生活中偶然问一下当下国家领导人是谁?很有可能有人答不上来,这也不见怪。可如果问一下老家哪里的?他肯定能回答上来。就算一字不识,请问中华始祖是谁,想必都能知道:轩辕黄帝。就像中国有一条江叫长江;有一条河是黄河,华人一般都晓得。
在西安街头,你会看到公交汽车车体上有一种酒广告:轩辕酒;红彤彤酒瓶,产于延安市黄陵县。
从西安北行过铜川越宜君县,路程大约185公里,基本上就是在黄土高原上行进。二十多年没来陕北了,听说那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,尽管有的地方依旧是贫困县,为吃水发愁,可毕竟不再是黄土高坡。一路上窗外景色很美,一眼绿色,没有想象中黄土沟壑的荒凉景象,一切似乎都很安静,沐浴在午后阳光中。这里大多是沟谷地,种些玉米,或烤烟耐旱作物,几乎看不到庄稼人。想必吃晌午饭了。过去有人说陕北:吃饭饭、睡觉觉、生娃娃,很形象表述当地人日出劳作日落而息,基本上没啥业余活动。所以每家里有几个孩子都不足为怪;女娃不到二十都嫁人了。
黄陵县离延安165公里,在陕北南端,也有一些窑洞旧居遗迹,只不过没有延安多罢了。由于封山育林,许多山上住人搬下来,过去老窑洞年久失修坍塌了,成为路边一道风景,成为游客谈资一部分,表述千百年来历史故事。
如今由于包茂高速道路贯通,车在山道上行驶不感到危险,只是记不得穿过多少隧道。只是好生奇怪,为何我们的先祖隐居在这样封闭的山峰凹里,假如步行那要多长时日啊。
瞌睡来临,不一会进入梦乡。恍惚有一条黄龙飞天而降,展开一幕布烫金字:天下第一陵。我一惊,到了黄帝陵风景区。
隐约可见山上一座气宇恢宏殿堂,座北朝南,似乎伸手要将我们揽入怀抱。也许这就是“人文初祖”轩辕庙吧。我们抬头看着秋天山色,十里山峦起伏,没有风吹过,一切都静悄悄,天很蓝。正门前庭口,有一巨石:黄帝陵。
我们脚步轻盈,踏上一座长长白色石桥,桥下水很清澈,这就是传说中沮河,微波不兴,有鱼来往。人曰:轩辕桥。
当地人老话叫这座山为桥山,把陵园叫桥陵。我记得陕西蒲城有一个皇帝陵园也叫桥陵,是唐睿宗墓。那里山上没有多少树,背靠一座石头山,光秃秃的山顶,缺少大气。可见至今很少有人记得,没多少参观。大概唐睿宗墓只是山寨版,敬慕而已。
进入轩辕庙,据说有一棵是轩辕黄帝亲手种植距今五千年树龄古柏映入眼帘,不得不惊呼生命力顽强,我辈多么渺小。在它眼里看到过多少人从它脚下走过,几千年风云不知到哪里去了,无论贫富贵贱。我在想:有一天我们人类消失了呢?取代我们人类主宰是什么动物?比如说地球变冷进入严寒冰冻期,谁会生存下来?蟑螂、老鼠、或许狼吧,这一棵老柏会不会老不死呢?
院内有古柏16棵,最小的大约三千年了。坐在‘诚心亭’,看庭院中很多年代石碑,黄帝脚印,一种历史的厚重。每年清明,公祭在此,甚是庄严肃穆。